準備去台灣,特意選擇了在香港轉機的航班,香港航空HX331,空姐的微笑很自然,曾甚至為此而感到慶倖,後來到了香港才發現當地人生性就樂觀一般,臉上很容易捕捉到笑容,談笑風生。
香港人將自己的文化保存得很完整,這一點從很多方面都看得出來。飛機、機場、車站的廣播總是優先播報粵語、然後英文、最後才是國語,此國語還非普通話,跟新加坡語很像,又像是台灣國語的非嬌嗔版。英文的應用也十分普及,當地人看的報紙,多半都是英文版,這恐怕要歸功於大不列顛帝國長達一般多年的殖民統治,單就這一點也跟台灣人普遍會點日語很像,對於這些有歷史烙印的東西,尤其有韻味。
粵語中的語調相對普通話要少了許多,但這並並沒有阻礙香港人溝通與交際的慾望。在大街上、商場里、地鐵內,隨處可見成群結隊的香港人,這還不是簡簡單單的結個隊而已,他們彷彿有說不完的話似的,天生話嘮,不時還傳來一陣陣歡笑聲,大家溝通起來都相當隨性,配合默契,我猜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讓他們討論好一陣呢。從一方面來看,香港人是我見過的最團結,最有自豪感的一群人。 所以不難理解,為什麼會出現最近的占(he)中(xie)事件,單憑我個人的能力無法斷定香港完全回歸大陸後是否會變得更好,單至少我覺得現在的生活狀態適合香港人。
香港的快節奏還體現在過馬路這件事情上,為了盡可能地節省時間,幾乎每個路口都有過街天橋,最特別的一點是,這些天橋跟路邊的大樓完全融為一體了,相鄰樓宇之間又有天橋相互貫通,可以這麼說,下雨天忘記帶傘都不要緊,因為憑藉著這個偉大工程,你幾乎可惜在室內抵達香港的每一個角落。還有一點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斑馬線兩頭的紅綠燈鐵柱上會同時安裝有小音響過馬路,綠燈一亮,小音響便開始播放鐘錶滴答倒計時的聲音,隨著剩餘時間的減少,滴答聲的節奏還會加快,從聽覺上敦促行人快速過馬路。
我在香港待的時間並不長,去的地方也十分有限,中環、東環、尖沙咀、銅鑼灣、龍虎山。不過單單在龍虎山我就待了一下午,整個龍虎山上分佈著各種學校、教堂、公園跟居民樓,道路雖然陡,但卻修得非常好,45度以上的幅度雙層巴士滿載乘客照樣開,真佩服這些司機跟乘客的勇氣。上山路上各種景致,路上會碰到早早放學回家從山上學校下來的學生,每天在這種叢林之中上下穿梭,住在山腳城區,學在山頂山區,城區的便利跟山間的愜意都享受到了,真的令人嚮往。
鄰近黃昏的時候開始下山,山下不遠處就是海灣,下山的盤旋公路上車輛不多,在泛黃的夕陽下頗有意境。坐在海邊長椅上欣賞夕陽時,一位老爺爺從我前面經過並對我報以微笑,我也善意地以微笑回應之,感受到我的誠意以後爺爺主動過來跟我聊天,跟我說起自己是福建人,58年從廈門過來的,兒女都已移居澳大利亞,自己年輕時曾去過法國、土耳其、南非、埃及、阿爾及利亞,還特意拿出他從非洲帶回來的鱷魚皮錢包給我看,來說他想去內蒙古草原看看,去西北的沙漠逛逛,並推薦我去尖沙咀看夜景。臨別時還鞠躬謝謝我聽他口齒不清的表述,讓我趁著年輕多出來走走。其實我想說,您能跟我分享這麼多人生經歷,真的是我的榮幸,我該謝謝您才是。
聽從老爺爺的意見,我決定去尖沙咀看夕陽,可是在地鐵尖沙咀站選錯出口了,加之手機快沒電不捨得隨意開導航,結果繞到郊外去了,雖然看到了維多利亞港,但路被封了,無法沿著海岸去到尖沙咀,只好原路返回,導致我走了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冤枉路,當時還背著五六十斤重的背包,興趣跟體力差點耗幹殆盡。到達尖沙咀維多利亞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夕陽沒得看了,不過所有的辛苦個不快在近距離看到維多利亞港夜景的那一刻都被轉換成了興奮與快樂。所以不論過程如何艱辛,只要認準了目標並為之努力,所有的付出最終都會是有回報的。
看完維多利亞夜景以後,一個白天的香港之行就要結束了。結果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去桃園的飛機晚點了四個小時,所以確切離開香港的時間是九月二十七號凌晨兩點多。最終到達台北桃園機場的時間已是凌晨五點。
再見香港,妳好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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